第11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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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節
”雪狐女笑了起來，笑容嬌媚而詭異，“對了，姐姐，你說那個小賤人生得像她天皇貴胄的爹呢，還是像她金尊玉貴的娘呢？”
“哼！”紅衣女子狠狠白了她一眼，“把她給我帶過來。”
九、患難情深
換衣梳妝之後，知禮向書房走去。
“師妹好啊！”
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，知禮嚇了一跳，轉過頭，見樂子搖搖擺擺地走過來，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。
“托你的鴻福！”知禮憤怒地瞪了她一眼，“我好極了。你還想怎麽樣？”
樂子咯咯一笑，眼睛瞇成一條縫，笑聲甚是歡快，道：“師父吩咐你到她的房裏去。”
知禮哼了一聲，狠狠地瞪著她，大聲道：“知道了！”
樂子揚起頭，轉身就要離去。
“轟” 的一聲，一道電光猛然閃過，向樂子身上劈去。樂子側身躲避，電光緊貼著她掃過。只見被電光打中的地面上，冒出一縷青煙，草木竟已被燒為焦灰。
樂子大吃一驚，轉身怒瞪著手結法印、臉帶笑容的知禮，叫道：“你幹什麽？要殺我嗎？”
知禮咯咯笑了起來，眼睛裏閃耀著興奮和快意，逼視著樂子，道：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師父有多疼你嗎？我殺了你，看師父會不會殺我給你報仇，不就知道了？”
“你瘋了！”樂子邪氣的眼睛裏終於有驚恐害怕的表情，扭頭就跑。
知禮大笑不止，望著樂子的背影，目光中透出堅韌，大步向雪狐女的房間走去。
走進繡房，知禮望見一片淒艷的紅光，如同煙霧般飄忽不定又美得令人目眩，一張冷若霜雪的面孔藏在火焰般的光影裏，目光有如寒冰利箭。她心頭一緊，猶豫著不敢靠近。
雪狐女道：“你不必害怕。這是我的姐姐火狐女，也是我們仙狐洞的洞主，你稱她為洞主就行。”
知禮略一遲疑，上前襝衽行禮道：“知禮見過洞主。”
火狐女緩緩道：“你擡起頭來，讓我瞧瞧你的臉。”
知禮揚起頭來，迎上一道犀利淩人的目光，不禁打了個寒戰，看清了仙狐洞主的模樣。
火狐女一身艷紅裝束的，身材妖嬈，五官精致，帶著雍容華貴的氣派，面上卻罩著嚴霜，帶著凜然有不可犯之色。在冷厲的眼神裏，分明有一股強烈的恨意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。”火狐女眉間沈積起濃厚的陰霾，聲音裏有一種壓抑的憤恨，“把阿影叫來，我許久沒看見她了，怪想念她的。”語氣裏非但沒有絲毫的思念之情，反而有一種陰森森的冷意，教人聽得毛骨悚然。
知禮聽得心驚膽寒，竟忘了起身。
雪狐女望了她一眼，道：“姐姐叫你下去，你就回屋去吧。快些起來。”
“是。”知禮腿都軟了，緩緩站起，稍停便快步走出繡房。
走在回廊上，正迎上領命而來的阿影，知禮瞧見她的目光裏隱含著深沈的恐懼和悲傷，不由得心中一動：“阿影好像害怕得很呢。”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，邊走邊想：“瞧那個什麽洞主的模樣，像是想吃了阿影似的。究竟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繡房內猛然傳來了阿影淒厲的慘叫和驚心的鞭打聲。
“果然出事了。”知禮驚起回頭，不顧一切的奔回繡房，推開門，正撞見一個臉上肌肉僵硬、木無表情的男子正揮動手中皮鞭用力鞭打阿影，雪狐女悠然坐在椅子上喝茶，火狐女在空中冷冷的望著，縹緲的紅光淒艷如火。
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阿影身上、背上、腿上、臉上。但聞皮鞭帶起的風嘯之聲不絕，片刻間，阿影已皮綻肉裂，血肉模糊，衣裙片片抽裂散飛，發散釵落，慘不忍睹。
知禮聽到阿影痛苦的呻吟，目睹摯友身受這般苦難，膽戰心驚，腦子裏“嗡”的一聲浮現出以前被人欺負辱罵毆打的情形來，只覺那劃空風嘯的皮鞭子有如擊在自己身上一般，情不自禁大喊一聲：“不要打她了。”
“知禮，這裏沒你的事，你立刻回房去！”雪狐女若無其事的輕輕彈著茶沫，斜眼望她。
“洞主！師父！求求你們！”知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，眼睛閃閃發亮，哀求道：“不管她犯了什麽錯，她終究只是個柔弱女子。這樣打她，她怎麽受得了！”
火狐女面如寒霜，冷漠而覆雜，道：“你心疼了？你還挺關心她的，可真是姐妹情深啊！”那臉容似笑非笑，比針刺還令人難受。
“啊？”知禮不解地擡頭望向火狐女，心中忽然隱隱生出一種奇異之感。
雪狐女臉上閃過一絲怪異而敏銳的神情，微笑道：“知禮心地善良，把府上的丫鬟都看作自己的親姐妹呢。真是個好姑娘啊！姐姐，不如就看在她的面子上饒了阿影這次吧。”悄悄對火狐女使了個眼色。
“好吧。”火狐女瞧見義妹的神色，意興闌珊地說道：“今天我就放過她，你們把她帶走吧。”說完紅光一閃，如煙消霧散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男子停止了鞭打，垂手退在一邊。
知禮立刻上前扶起幾乎昏迷的阿影，急切地問道：“阿影，你怎麽樣了？”
阿影渾身劇痛，哪裏說得出話來，軟綿綿地倒在知禮懷中。
“你是個大家閨秀，一個丫鬟的傷就大驚小怪的，可不是有失身份？”雪狐女凝望著知禮的臉，淡淡說道：“來人，送龍小姐回房。”
知禮冷冷瞪視著她，心中暗道：“你究竟打著什麽鬼主意？我是什麽大家閨秀？在你眼裏，我恐怕連‘人’都不是吧！好，今天你們這樣欺負阿影，我就當是欺負我自己！”她對上前來伺候她的婢女叫道：“還不快去叫大夫！”
那婢女一怔，瞧了雪狐女一眼，見雪狐女不理會自己，猶豫著答道：“洞主特地吩咐過，不能給阿影醫治。”
“什麽！”知禮驚得目瞪口呆，脫口叫道：“這是什麽道理！要她流血至死嗎？”
那婢女道：“洞主說只要她不想讓阿影死，她就死不了，上不上藥都是一樣。”
知禮心中一陣大怒，斥問道：“你說的這是什麽話？洞主是要她不死不活的折磨她嗎！”
聽到她們的談話，阿影呻吟了一聲，微微睜眼，低聲道：“你別為難她了，她只是奉命行事。再說，我也習慣了。”面無血色，聲若蚊吟，顯然是虛弱至極。
“習慣了！”知禮不可置信的看著的阿影，怒充胸臆，“她們經常這樣打你嗎？”
阿影沒有回答，可她無比哀傷的神情說明了一切。只見她秋波含愁，淚光盈盈，嬌柔淒婉的風姿楚楚可憐。
雪狐女啜了一口茶，不動聲色的瞧著她們，臉色愈發的陰沈。
“好！那我受傷治不治？”知禮見到雪狐女冷漠的表情，怒極反笑，眼神忽然變得雪亮，仿佛有火焰跳起。她一直在雪狐女面前表現出膽小畏縮的一面，其實心裏頭卻有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，壓抑了許久，終於要爆發了。
聽那婢女說了句：“那自然要治。”知禮右手驀然舉到鬢邊。只見她拔出一枝鳳釵，劃向左臂。一道亮弧閃過，深深的劃痕出現在左臂上，鮮紅的血滴如同一粒粒瑪瑙珠子滾落地面。
“呀！”阿影和那婢女齊聲驚叫。雪狐女也大吃一驚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。
知禮手裏握著鳳釵，尖利的末梢正滴著血，冷冷的睨視著那婢女，叫道：“還不快叫人來給我治傷！”
雪狐女見那婢女求助似的望向自己，把茶杯“砰”的摔在桌子上，怒道：“去叫大夫給她包紮傷口，給阿影敷最好的藥，再開幾個補血療傷的方子給她們喝下。快去！”
“是！”那婢女連聲答應，嚇得面無血色，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知禮隨手放下鳳釵，脫下外衫蓋住阿影流血的肌膚，扶起阿影向門外走去，連看不看雪狐女一眼。
雪狐女狠狠瞪著知禮的背影，低聲自言自語：“難道我和姐姐都錯了？姐姐當年之想著折辱她的高貴血統，讓她做個最醜陋、最汙穢、最卑賤的乞丐，沒想到竟把她培養出這樣激烈的個性。如果讓她錦衣玉食的長大，說不定還可以老老實實的聽話。難不成這個龍知禮竟如她親娘一樣，是一株稀世名花，即使生在雜草汙泥裏，也不掩其冰心傲骨麽？”恍惚間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，看著飄飄欲仙的白發女子清冷的眼神和眉宇間逼人的殺氣，機伶伶打了個寒顫。
“如果她真的是那樣的人，一定不能讓她活下去！”雪狐女殺機頓起，長指甲用力一掐，竟把桌面掐出五個窟窿來。
十、心驚膽寒
知禮扶阿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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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雪狐女笑了起來，笑容嬌媚而詭異，“對了，姐姐，你說那個小賤人生得像她天皇貴胄的爹呢，還是像她金尊玉貴的娘呢？”
“哼！”紅衣女子狠狠白了她一眼，“把她給我帶過來。”
九、患難情深
換衣梳妝之後，知禮向書房走去。
“師妹好啊！”
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，知禮嚇了一跳，轉過頭，見樂子搖搖擺擺地走過來，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。
“托你的鴻福！”知禮憤怒地瞪了她一眼，“我好極了。你還想怎麽樣？”
樂子咯咯一笑，眼睛瞇成一條縫，笑聲甚是歡快，道：“師父吩咐你到她的房裏去。”
知禮哼了一聲，狠狠地瞪著她，大聲道：“知道了！”
樂子揚起頭，轉身就要離去。
“轟” 的一聲，一道電光猛然閃過，向樂子身上劈去。樂子側身躲避，電光緊貼著她掃過。只見被電光打中的地面上，冒出一縷青煙，草木竟已被燒為焦灰。
樂子大吃一驚，轉身怒瞪著手結法印、臉帶笑容的知禮，叫道：“你幹什麽？要殺我嗎？”
知禮咯咯笑了起來，眼睛裏閃耀著興奮和快意，逼視著樂子，道：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師父有多疼你嗎？我殺了你，看師父會不會殺我給你報仇，不就知道了？”
“你瘋了！”樂子邪氣的眼睛裏終於有驚恐害怕的表情，扭頭就跑。
知禮大笑不止，望著樂子的背影，目光中透出堅韌，大步向雪狐女的房間走去。
走進繡房，知禮望見一片淒艷的紅光，如同煙霧般飄忽不定又美得令人目眩，一張冷若霜雪的面孔藏在火焰般的光影裏，目光有如寒冰利箭。她心頭一緊，猶豫著不敢靠近。
雪狐女道：“你不必害怕。這是我的姐姐火狐女，也是我們仙狐洞的洞主，你稱她為洞主就行。”
知禮略一遲疑，上前襝衽行禮道：“知禮見過洞主。”
火狐女緩緩道：“你擡起頭來，讓我瞧瞧你的臉。”
知禮揚起頭來，迎上一道犀利淩人的目光，不禁打了個寒戰，看清了仙狐洞主的模樣。
火狐女一身艷紅裝束的，身材妖嬈，五官精致，帶著雍容華貴的氣派，面上卻罩著嚴霜，帶著凜然有不可犯之色。在冷厲的眼神裏，分明有一股強烈的恨意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。”火狐女眉間沈積起濃厚的陰霾，聲音裏有一種壓抑的憤恨，“把阿影叫來，我許久沒看見她了，怪想念她的。”語氣裏非但沒有絲毫的思念之情，反而有一種陰森森的冷意，教人聽得毛骨悚然。
知禮聽得心驚膽寒，竟忘了起身。
雪狐女望了她一眼，道：“姐姐叫你下去，你就回屋去吧。快些起來。”
“是。”知禮腿都軟了，緩緩站起，稍停便快步走出繡房。
走在回廊上，正迎上領命而來的阿影，知禮瞧見她的目光裏隱含著深沈的恐懼和悲傷，不由得心中一動：“阿影好像害怕得很呢。”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，邊走邊想：“瞧那個什麽洞主的模樣，像是想吃了阿影似的。究竟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繡房內猛然傳來了阿影淒厲的慘叫和驚心的鞭打聲。
“果然出事了。”知禮驚起回頭，不顧一切的奔回繡房，推開門，正撞見一個臉上肌肉僵硬、木無表情的男子正揮動手中皮鞭用力鞭打阿影，雪狐女悠然坐在椅子上喝茶，火狐女在空中冷冷的望著，縹緲的紅光淒艷如火。
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阿影身上、背上、腿上、臉上。但聞皮鞭帶起的風嘯之聲不絕，片刻間，阿影已皮綻肉裂，血肉模糊，衣裙片片抽裂散飛，發散釵落，慘不忍睹。
知禮聽到阿影痛苦的呻吟，目睹摯友身受這般苦難，膽戰心驚，腦子裏“嗡”的一聲浮現出以前被人欺負辱罵毆打的情形來，只覺那劃空風嘯的皮鞭子有如擊在自己身上一般，情不自禁大喊一聲：“不要打她了。”
“知禮，這裏沒你的事，你立刻回房去！”雪狐女若無其事的輕輕彈著茶沫，斜眼望她。
“洞主！師父！求求你們！”知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，眼睛閃閃發亮，哀求道：“不管她犯了什麽錯，她終究只是個柔弱女子。這樣打她，她怎麽受得了！”
火狐女面如寒霜，冷漠而覆雜，道：“你心疼了？你還挺關心她的，可真是姐妹情深啊！”那臉容似笑非笑，比針刺還令人難受。
“啊？”知禮不解地擡頭望向火狐女，心中忽然隱隱生出一種奇異之感。
雪狐女臉上閃過一絲怪異而敏銳的神情，微笑道：“知禮心地善良，把府上的丫鬟都看作自己的親姐妹呢。真是個好姑娘啊！姐姐，不如就看在她的面子上饒了阿影這次吧。”悄悄對火狐女使了個眼色。
“好吧。”火狐女瞧見義妹的神色，意興闌珊地說道：“今天我就放過她，你們把她帶走吧。”說完紅光一閃，如煙消霧散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男子停止了鞭打，垂手退在一邊。
知禮立刻上前扶起幾乎昏迷的阿影，急切地問道：“阿影，你怎麽樣了？”
阿影渾身劇痛，哪裏說得出話來，軟綿綿地倒在知禮懷中。
“你是個大家閨秀，一個丫鬟的傷就大驚小怪的，可不是有失身份？”雪狐女凝望著知禮的臉，淡淡說道：“來人，送龍小姐回房。”
知禮冷冷瞪視著她，心中暗道：“你究竟打著什麽鬼主意？我是什麽大家閨秀？在你眼裏，我恐怕連‘人’都不是吧！好，今天你們這樣欺負阿影，我就當是欺負我自己！”她對上前來伺候她的婢女叫道：“還不快去叫大夫！”
那婢女一怔，瞧了雪狐女一眼，見雪狐女不理會自己，猶豫著答道：“洞主特地吩咐過，不能給阿影醫治。”
“什麽！”知禮驚得目瞪口呆，脫口叫道：“這是什麽道理！要她流血至死嗎？”
那婢女道：“洞主說只要她不想讓阿影死，她就死不了，上不上藥都是一樣。”
知禮心中一陣大怒，斥問道：“你說的這是什麽話？洞主是要她不死不活的折磨她嗎！”
聽到她們的談話，阿影呻吟了一聲，微微睜眼，低聲道：“你別為難她了，她只是奉命行事。再說，我也習慣了。”面無血色，聲若蚊吟，顯然是虛弱至極。
“習慣了！”知禮不可置信的看著的阿影，怒充胸臆，“她們經常這樣打你嗎？”
阿影沒有回答，可她無比哀傷的神情說明了一切。只見她秋波含愁，淚光盈盈，嬌柔淒婉的風姿楚楚可憐。
雪狐女啜了一口茶，不動聲色的瞧著她們，臉色愈發的陰沈。
“好！那我受傷治不治？”知禮見到雪狐女冷漠的表情，怒極反笑，眼神忽然變得雪亮，仿佛有火焰跳起。她一直在雪狐女面前表現出膽小畏縮的一面，其實心裏頭卻有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，壓抑了許久，終於要爆發了。
聽那婢女說了句：“那自然要治。”知禮右手驀然舉到鬢邊。只見她拔出一枝鳳釵，劃向左臂。一道亮弧閃過，深深的劃痕出現在左臂上，鮮紅的血滴如同一粒粒瑪瑙珠子滾落地面。
“呀！”阿影和那婢女齊聲驚叫。雪狐女也大吃一驚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。
知禮手裏握著鳳釵，尖利的末梢正滴著血，冷冷的睨視著那婢女，叫道：“還不快叫人來給我治傷！”
雪狐女見那婢女求助似的望向自己，把茶杯“砰”的摔在桌子上，怒道：“去叫大夫給她包紮傷口，給阿影敷最好的藥，再開幾個補血療傷的方子給她們喝下。快去！”
“是！”那婢女連聲答應，嚇得面無血色，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知禮隨手放下鳳釵，脫下外衫蓋住阿影流血的肌膚，扶起阿影向門外走去，連看不看雪狐女一眼。
雪狐女狠狠瞪著知禮的背影，低聲自言自語：“難道我和姐姐都錯了？姐姐當年之想著折辱她的高貴血統，讓她做個最醜陋、最汙穢、最卑賤的乞丐，沒想到竟把她培養出這樣激烈的個性。如果讓她錦衣玉食的長大，說不定還可以老老實實的聽話。難不成這個龍知禮竟如她親娘一樣，是一株稀世名花，即使生在雜草汙泥裏，也不掩其冰心傲骨麽？”恍惚間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，看著飄飄欲仙的白發女子清冷的眼神和眉宇間逼人的殺氣，機伶伶打了個寒顫。
“如果她真的是那樣的人，一定不能讓她活下去！”雪狐女殺機頓起，長指甲用力一掐，竟把桌面掐出五個窟窿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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